彷彿還留戀著那一段往事,不堪回首的幾回浪漫,是的,那一年身處異地的我,

白日趁著藍天白雲,騎著車,沿著藍色的多瑙河畔一路到鄰近小鎮克雷姆思.

 在熾熱的午後面對著成群襲來的飛蟲睜不開眼,賣力的蹬著腳踏,成為暫時性的色盲.

 傍晚啜著當季甫釀好的紅色龍捲風,香香甜甜,喝得頭暈眼花.

 帶著七分的詩意重新拾起歸路,途中似快轉一般,一點也沒了印象.

傍晚重新返抵河畔中的球場,褪去了溼透的上衣,一直打到夜半月茫茫才罷手.

依依不捨的離去,循著微弱的路燈,口裡啣著當日第二顆蘋果,

 乘著阿爾卑斯山下來的微風回家.



那一年的夏天不若後來的灰色暑假,乃黃濛濛的.

午後,至今仍不曉得是如何發生的,只知道那時我變得膽小,

 看著那斷裂的兩截木頭想躲藏起來,深怕逝去的再也不回頭.

 正當晨間美滿的花香鳥語之際我選擇了迴避,沉沒在為自己而設的夢靨裡,

 成天與幻境牽扯不休,化童年純真為糜爛的自我,與一幫人追求可笑的夢想.


 
 不知道是哪日,耳酣之際夢見母親大人迢迢千里趕來打醒了我,

將躲在牆角的我拉了起來,瞧著我唯唯諾諾的模樣,不禁心疼,

便領我走過第一區的石板路將那兩截木頭托付給師傅.

"就這麼簡單?",我心想著,"原來當大人是這麼一回事呀!"

 就這樣在十八歲那一年我偶然初嚐成年禮,意外的容易,

卻也分外的酸澀.
 

  
  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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