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杯微酸的肯亞AA-PLUS,溫醺,被拉長的中韻,直到味覺開始轉弱時,

漸漸轉為細緻的單寧;這婉轉而又綿密的過程深深的陶醉了我.

 就這樣,為此我可以耗上一兩小時.

將運轉中的時事暫且擱置在一旁,沉浸在花香與音符跳動的世界裡,

看著阿波羅管轄所在的地盤忽暗忽明,閃爍不定,然後我寫一封很誠摯的信給他.

窗格上忽見一隻穿戴著金色盔甲的信鴿正襟危坐的,不時地張望一下屋內;

結尾部分我放了幾行歌誦的短詩句,附上幾朵新鮮壓製好的的鳶尾花.

良久,玻璃門緩緩開啟,十年前曾失落了兩禮拜的天使走了進來,

 她詫異的看著我,誘惑的上唇如同小蜥蜴尾巴般地微微顫了一下,

 然後恍如隔世,兩人不甘寂寞的手握著手在道德與罪惡裡神遊,

她說了什麼我聽得很清楚,現在卻寫不出來,我像被詛咒似的竟下不了筆.

後來我置身在維也納金色大廳裡中的唯一一張黃金圓桌,整個大廳裡只有我一個人,

我走了過去拉開一張華麗的巴洛克風格木雕椅子.

桌上擺了一瓶斜放的零三年份的NAPA與一只三分之一滿的酒杯,

杯緣上竟然有我的手印,看著空酒瓶,我舌尖上的味覺開始漸漸回溯,

 突然聽見一聲急促的鈴響,我接起了手機,

 有如例行公事般的回了幾個制式化的虛字,然後才猛然回神,

剎那間我手裡仍握著當初那乳百色的英國骨瓷.

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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